很快,外面就进来一位身着蟒袍,身形瘦弱,面无白须,看起来近五十的太监,那是皇帝身边贴身伺候多年的太监总管何福盛。
他进了内,便躬身恭敬道:“陛下。”
嗓音是太监一贯有的尖细,但他控制得到的关系,让人听着并不刺耳。
“去靖武侯府回来的人怎么说,可看到夫人了?”皇帝淡声问着,又起身移步往之前让小太监们放画的内室走去。
何福盛见状赶紧跟了上去,细细的将他自他干孙儿那里听到的一一道出:“见到了,夫人今日穿了件绯色袄裙,姿容绝丽,脸色看起来也尚好,白皙红润,不过夫人手确实伤了,手背上青青紫紫一大片,看着十分吓人。”
“当时夫人似乎担心宫里怪罪,还未上药。”
皇帝闻言,眉头微蹙了蹙,似想起什么,又问道:“成王妃可还在太后殿门口跪着?”
何福盛听到皇帝问的,也不觉奇怪,他自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在身边,对皇帝多有了解,这位一旦对什么上了心,就什么都要把控一番。
是以他一早便将牵扯这事的相关人信息都了解了个透,此时他也不慌忙,禀告道:“是,还在跪着呢。”
“待会儿你给她送把戒尺去。”
帝王的一把戒尺,可不单单只是训诫警告,成王妃自尊要强,收到后估计不会好受,还直接送往太后宫内,她得的惩治就更不会轻了
何福盛不禁暗自同情了她一把,面上却恭敬应道:“是。”
皇帝听到他应了,也没再说话,转而到了画架前看着先前的那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