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宫里娘娘所出。”
皇帝似乎对于自己的陈年旧事难以启齿,他轻咳着清了一下嗓子才道:
“朕还是太子时,?曾去江南私巡,识得一女子,她是江南首富贺家嫡女,朕当时本打算带她回京,可先帝突然紧急来召,为赶时间,朕不得不将她暂时留在了贺家”
“回来后,政务繁忙,岭南一代又突然起了乱,朕不得不暂时放下了此事,等朕忙完,派人去接她,才得知她在与父母上京的途中,遭遇贼寇,一家几口都不幸去了,当时她腹中已经怀有朕的骨肉。”
皇帝说到这儿,眼里闪过了一丝动容,也不知是愧疚还是遗憾,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继续道:
“前些日子,朕才得知,原来她当日侥幸得以生还,只是一直怕歹人发现她还活着再上门去害她,又因为失去双亲后,贺家已经被族人瓜分了,她回去后局面尴尬,便一直没有回贺家,而是隐姓埋名投身于乡野,没多久她就诞下了一子。
只可惜,生完孩子没两年她便去了,那孩子当时随山中猎户长大,后来又被行商认为养子带走了。”
皇帝说道这里,似乎是为了引起共鸣,他将手中的茶盏放回桌上,又说了一句:“那孩子只比爱卿大了一岁,听那山中猎户说,他和爱卿一样,自来生有一副过目不忘的本事,那行商就是看中他这一天分,才将他带走了。”
陆慎听了,没吭声,他在分辨皇帝半真半假的内容,心头隐隐划过什么,却又快得没有抓住。
皇帝见他不说话,眼里眸色沉了沉:“爱卿便没什么想说的?”
“陛下如今是找到皇子殿下了?”
“没有。”
见陆慎软硬不吃,不接他话茬,也不主动表明态度,这让皇帝生了几分不耐。
他也不在兜圈子了,直言道:“朕前段时日有派人去寻,可不知从哪冒出一队人马,紧咬在朕的龙隐卫之后因着那队人多,且每次龙隐卫要出手解决之际,他们就消失了,如此反复,颇耗精力。”
皇帝说着,又看向了陆慎:“爱卿可愿替朕解决了这一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