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衡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背,和周吝一?边并肩向外走,一?边低声问:“狕多大??”
不是他非要问,实在是禁地的妖怪不太一?样,上千岁的棠梨心智单纯的像个少年,眼前的狕看起来只是个幼崽,但谁又知道?会不会又是个成百上千岁的妖怪?
“五岁。”周吝往他怀里看了一?眼,低声回答。
步衡惊讶地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怀里真正的幼崽:“那他怎么会被关进禁地?”
两个人走出昏暗的小巷,沿着灯火辉煌的主街慢慢前行,周吝的面?色在灯光的映衬下?,多了几分柔和的色彩,他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仰头看了看天?空,才回道?:“被关进禁地的不是他,是他的母亲。”
“那他母亲……”步衡看着已经睡着无知无觉的小家伙,轻声问。
“他母亲入禁地前与别?的妖怪恶斗过一?场,身体虚弱,灵力衰竭,即使这样还要拼死生下?他,不久就耗尽了灵力,死了。”周吝说,“幸好禁地里闲的没事干的家伙不少,才把这小东西养到这么大?。”
步衡沉默了一?会:“那狕的父亲呢,犯错的是他母亲又不是他,为什?么不把他送出禁地,交给他父亲照顾。”
周吝偏过头,一?双眼睛看着他,轻笑着问:“你以为他母亲恶斗一?场,豁出半条命杀掉的那只妖怪是谁?”
步衡猛地抬头,满脸惊愕,却还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生怕吵醒仍在沉睡的狕:“他的母亲,拼死,杀了他的父亲?为什?么?”
“为什?么?”周吝嗤笑,“一?个浪荡多情的家伙,偏偏遇上一?个深情又较真的。一?个玩够了想抽身离开,那个苦苦哀求想要他留下?,爱恨交织掺和在一?起,最后就成了那个结果。”
步衡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伸手?挠了挠狕的下?巴,发出一?声极低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