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年捋了把胡子,接着道,“方才已经和徒儿达成了共识,便是如此。”
“什么?”周承弋本还以为自己听错,结果现在这两人竟然达成了共识,他露出微妙的神情看了看唐鹤年,最后目光又落在房观彦身上,“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房观彦犹豫的开口,被唐鹤年先声夺人,“不必问他。”
“自古师者如父母,父母之命,孩儿焉敢不从,这事贫道说了便算。”唐鹤年如此蛮不讲理道。
周承弋都气笑了,“他好不容易得到能够入朝为官的机会,结果便因为你一句话就葬送于此,你算什么父母?哪有这样的父母?这是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对仇人?”
唐鹤年直接打断道,“殿下,贫道尊称您一声殿下,还请您不要得寸进尺。我与我徒儿再如何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是他什么人,安敢在此做他的主?”
周承弋被这句不讲理的话给气到,偏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了句,“好!既如此便摆事实说话。”
他说着看向房观彦,“你有功劳傍身,官位触手可得,先前苛刻的要求你都愿意,现在放宽至如此,说不要就不要了?你们竟然也舍得?”
仿佛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一般,他笑了一声。
唐鹤年不为所动,“若是先前,贫道自然无二话,他想做什么做什么便是,何须看他人脸色。然则鸿蒙教一事发生,他本就身份特殊,乃是前朝之人,鸿蒙教打着反萧的旗帜欲行复国之事,竟然绑架当朝太子!”
“殿下,你觉得此事发生过后,皇帝能不迁怒于他?便是皇帝仁厚不追究罪责,然朝堂之上百官又岂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