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莫比脸有些发红,窘迫地问道:“郎中,这骨头和内脏如何复原啊?”
关郎中取过一条绑带:“你帮我,将受伤部位固定住,骨头的伤病需要静养,内脏出血需要止血,刚才已经喝过一次止血药,估计大部分出血止住了,待晚上再喝一次,就差不多了。”
两人将绑带缠绕在蒙柔宁受伤的部位,然后将她再次躺倒,这时她“嘤”的一声睁开了眼睛。
单莫比高兴地轻声叫道:“蒙姑娘,你醒了。”
蒙柔宁看看四周:“怎么又回到医馆了,我的箭伤又发作了?”
“你不记得了?刚才从山上滚下来了。”单莫比提醒她,听她提到箭伤,不禁心头一紧,每次受伤的总是她。
“哦,好像是被木头砸了一下,对,想起来了。”蒙柔宁柔弱地说。
关郎中道:“姑娘少说话,你现在还在内出血,尽量省些气力。”
蒙柔宁说了声“好”,就不再言语。
她的眼睛看向单莫比,单莫比也看着她。
她想,每次只有在受伤的时候,他才会这么关切地看着我,毫不掩饰对我的担心和关心。
他想,每次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让自己放纵一下,不去想什么后果和责任。
两个人都很享受这一刻,仿佛一眼千年。
关郎中这一厢里又给蒙柔宁施了针灸,帮助她止血。之后说:“姑娘喝了晚上这遍药,明日再针灸两次,就可以死里逃生了。”
单莫比忙道:“多谢郎中!是不是说明天我就可以带蒙姑娘离开医馆了。”
“是,明天就无大碍了,不过还是需要回去静养,尽量少活动,然后还有其他的补药要喝半月。”关郎中也舒了一口气,“你们这对小情侣看着真是恩爱有加,我怎么忍心让姑娘不治呢,那这小伙子恐怕要伤心死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单莫比和蒙柔宁对视了一下,又都移开了视线,脸红了。
15
第二天,关郎中施过了针,单莫比谢过了,结了银钱,另叫了马车将蒙柔宁送到了家里。
蒙母见到的又是一个受了伤,被单莫比抱进屋的女儿。
蒙母追着问:“这又怎么了?又伤着哪儿了?”
单莫比歉意地解释:“城外来了灾区的流民,为了给他们造房子,我们上山伐树,往山下扛树时受的伤。”他没敢详细描述细节,什么被树砸了,从山上滚下来了,怕吓着蒙母。
蒙母见蒙柔宁安稳地躺在床上,神色还好,心想大概伤得不重。
单莫比将药方子掏出来说自己要去买药,请蒙母照顾一下。
蒙母让他快去:“我自己的女儿自然要照顾的,你去买药是正经。”
单莫比看了眼蒙柔宁,匆匆离开了屋子。
蒙母见他走远了,问道:“姑娘啊,你这怎么总受伤呢?跟他在一起就受伤,他这人长得虽好,命可太硬了。”
蒙柔宁不喜道:“娘,不是和他在一起受的伤,当时他离我远着呢,在帮人扛树,我是自己不小心。”
蒙母知道她不愿意自己说单莫比不好,便也不多言,问她想吃些什么,给她做些爱吃的,增加些营养,伤会好的快些。
蒙柔宁知道自己若不说,娘会做出一大堆,便挑了两样自己平素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