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领君回忆道:“发病前,有一次丫鬟随着她去寺庙里还愿,去的时候好好地,谁知回来的晚上就不思饮食,之后就怕这怕那,好不心烦。”
“那大人可曾问过丫鬟,夫人在庙里遇上何事?”史亦临追问道。
“这个丫鬟只说夫人上香时摔了一跤,当时她们扶夫人起来,夫人便说有一群黑乌鸦从头顶飞过,非常不吉利。”
“其他的再没有了吗?”史亦临打量着他的表情。
“嗯,史郎中,你若知道夫人是受了惊吓,不妨开些药来给夫人服用。”童领君着急道。
史亦临不紧不慢:“口服之药是有的,不过也分好几种,不能随意服用,而且大人有所不知,夫人的病是情志病,这个病需要有特别的药引子,烧掉药引子,取少许粉末,加以药物口服,方能见奇效。”
“不知是什么特别的药引子?”
“夫妻之间,丈夫的病,需要妻子的贴身之物做药引子;反之,妻子的病,……”
“这么说需要我的贴身之物?史郎中,你看我身上什么可用,尽管拿去。”童领君不介意地说。
史亦临上下打量他:“这个扳指太过贵重,这个玉佩也看似值钱之物,童大人这通身的物件都比平常人家的珍贵,在下可是不好替您做主。”
童领君取过玉佩递给他:“就这个吧,对我不过是个寻常物件。不知郎中治疗此病需要多久?”
“尽快,我们尽快。请大人宽限几日,待我和徒弟研究一番,给您回话。”史亦临接过玉佩,心中欣慰:总算完成了父亲所托之事。
“好,那就有劳二位啦。”童领君让属下李民带史亦临去看看给他们二人准备的营帐。
路上李民说:“营帐有限,我们这里只有刚才童头那里是一个人的营帐,剩下的都是至少两人一个营帐,因为两位到来,我们特地让三个士兵腾出他们的营帐来,挤到其他帐子里去住两晚。所以就委屈两位今日得在一个营帐里休息。”
史亦临听了这种情况,不知该做何感想,只能说:“添麻烦了。”
到了营帐,史亦临说:“哎呀,我那个徒弟还在童大人的爱妾那里,她恐怕不知道这个营帐所在。”
“这个好办,在下这就去告知单姑娘。”李民匆匆而去。
一刻钟的光景,单双绾找到了营帐。
史亦临说:“得委屈单姑娘几日啦,跟着为师在船上坐睡一宿,现在又得在一个帐子里过夜,还不知需要几宿。”
单双绾也不在意:“无所谓啦,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比你老那么多吗?看着像你爹?”史亦临对自己忽然升了辈分有些不适应。
“师父,您这辈分一直是高的。”单双绾着手放包袱,拾掇卧榻。
史亦临到门口张望了一下,回头道:“怎么样,问出什么了?”
“师父先说。”
“我先问你的,别没大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