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柔宁也不大清楚:“好像长我两三岁吧。”
“那他家里如何?怎么当上这个县令的。”
“娘,他家里我只知道有一个妹妹,你也见到了,就是那天那个跟史亦临一起过来的叫单双绾。另外,还有一个哥哥,好像在学堂教书,长得一表人才的,我见过一次,不过好像是表哥。其他的没听他提起。至于当县令自然是中了进士,朝廷派下来的。”
蒙母手里摆弄着刺绣,“哦”了一声,有些意味深长道:“你为什么给他挡箭?我记得你见这些兵器躲都来不及。”
蒙柔宁翻了翻眼睛看着蒙母:“娘,我说过一次啦,是下意识的,我没有特意要给谁挡箭,现在要是再让我去挡箭,我肯定不会去的。”
蒙母点点头:“下意识的,说明是内心的真实反映。”
蒙柔宁无语。
蒙母的眼神从绢帛上移到蒙柔宁脸上:“我是觉得这个单县令不错,当官没有架子,当然也不是什么大官,不过自以为是的县令也不少见。另外,长相身材品行才学看着都是挺出众的,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看中一个小伙子。”
蒙柔宁斜了她一眼:“您看中他了?您要改嫁?”
蒙母气得将针拔出来就要往蒙柔宁身上扎。
蒙柔宁忙扶着床榻往里躲:“哎呦,娘饶命,我乱说,我烂嘴巴。”
蒙母收回了手,恨恨地看着女儿:“你呀,就这么迟钝,我看那单大人挺关心你的。”
蒙柔宁忙摆手:“娘,咱别自作多情行吗?这事儿就是这样,一起同行,其中一个人受了伤,其他人自然要多看望,尤其是他大约觉得我是替他受了伤,要不然这箭应该射在他身上。”
“哎呀,我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儿后怕,你说这箭射在我的右胸上,其实我当时是在他前面左侧走着,他当时正低头听我说话,没注意到箭光,我往右侧一挡,正好这个位置是他左侧的心口处,你说险不险?”
蒙母道:“你这是救了他的命啦,要是射到心口上,神仙也救不活啦。”
“对呀,现在想想,那个射手定是行伍出身,经常练习骑射之人才能射得这么准。另外,单大人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这些。他来看我,无非是觉得我救了他一命,表示感激罢了。”
蒙母听了也觉得有理,也就不再多说了。
蒙柔宁这伤足足养了一个月,这期间衙门的一些同事也都过来探望。
半个多月时,她见不用再换药了,伤口长得也七七八八了,便想要回衙门办案子。
单莫比来看她,听到这个想法极力反对:“你这伤一定要养好,千万不可留下什么后遗症,否则我内心更加难安了。”
为了他的内心安稳,蒙柔宁又在家里多休息了十余天。
最后,她终于忍耐不住,主动回衙门来点卯。
本该单莫比练剑的时刻,她却没能在内堂前空地上看到他。
其他同事都陆续来了,跟她打着招呼,问她康复的情况,她都一一寒暄了。
可是就是不见单莫比的影踪。内堂不见他,后院也不见他,问别人都说没看见,小蔡也说早晨练了一会儿剑,转眼不见了。
蒙柔宁正想跟他打声招呼,告诉他自己正式上班了,然后跟他探讨一下案情,这憋了一肚子话,不知该说给谁听。
她百无聊赖地进到内堂去等他。
看到内堂里的笔墨纸砚,折扇、灯盏等物,她不禁心中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