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有些没意思,季华鸢本就没打算避讳。他径直走到晏存继的身前,扫也不扫那个南怀叛徒一眼,只是皱眉问道:“你这一整天窝在殿里不出门,干什么呢?”
晏存继撇嘴一笑:“商量正事。”
“我给你的路线图你看了吗?”季华鸢忍不住皱眉。
晏存继扬起脑袋作出一副费力思考的模样,嗯了几声,说道:“从我殿门缝塞进来的那几张?”
“你少明知故问。”
“呵……看了啊,我说你是当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好坏了?昨天刚让朱雀演这么一出,今儿个又自己堂而皇之地塞了信纸进来。回头出去听听,外头人是不是又传你大白天给本殿写情道画了?”
季华鸢愣了一下,继而眉头皱得更紧,他略有些烦乱地看了看晏存继养了这多日已经好起来的伤口——伤口上依旧绑着厚重的绷布,不过他瞧着晏存继这几天生龙活虎的样子,想也知道没什么大碍。季华鸢叹了一口气:“我和你说正经的,那图看了吗?”
晏存继梗着脖子点点头:“嗯啊,看了。”
季华鸢真是恨死了他这问一句说一句的慢性子,当着他的属下面也是不好发火,只得强压着脾气又问一句:“怎么样?”
晏存继得逞般地嘻嘻笑,随便挥挥手让那手下下去了,转身说道:“哎,我瞧着还成。不过你还是太年轻嘛,很多事情都不能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办,但这路线图还是不错的,我收了。”
季华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抬眼仔细打量了一番正对着他眨眼扮小鬼的晏存继,终于放弃般地叹了口气,语气中说不出来的疲惫:“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