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么一瞬间,季华鸢突然想起来了。晏存继在草原上曾经说:“西亭千万美人,也只有一人,是我真正放在心上的。”
“她和你很像,但不及你。”
“白珊瑚簪子,是我母亲的遗物。”
“真要说起来,还是我西亭宫闱的一件秘事了。”
海棠树里,他欲言又止:“你不愧是……”
还有刚才,他突然失控,指桑骂槐:“当年服药的时候……后来又天天恍恍惚惚……水性杨花的装什么贞洁忠烈!”
服药!恍恍惚惚!
“此方用于女,处花信之年。每日服用可令人日渐昏沉……终身丧孕力,无力承欢,二十年,人堕。”
那本《稻上金方》,天蛊!
季华鸢想起,那天在街上,晏存继一字一字道:“我的母妃不是死于暴病,而是被我父王赐死。”
一件被掩埋已久的宫廷秘事正以难以扭转的速度在季华鸢脑中揭开来,携着惊心的秘密。
北堂朝和翟墨都处于巨大的震惊中,没有人明白。晏存继依旧是冷笑着看着他,不打算解释。
然而季华鸢,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脑袋,一向是很聪明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