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笙看着呆在一起的两个人,忍无可忍地长吸一口气,咬着牙道:“你们两个,能不能严肃一点!”
“对不起,老师……”季华鸢小声道歉。北堂朝亦有些窘迫,手指捏起季华鸢背后一块布料,轻轻向下一揭,谁想刚到伤口边缘,就听季华鸢嘶了一声,从侧面看去,连睫毛都在打颤。
北堂朝觉得一颗心像是被谁掐了一把,还发狠地拧了一圈。
太虐心了,他想。
“能不能行了!”饮笙终于怒了:“你们再磨磨蹭蹭,衣服都要长进肉里去了!”
“能行能行!你催什么催!”北堂朝也急了,自己已经是一头的汗。他深吸一口气,又捏起衣领,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季华鸢僵着身体等着,饮笙皱着眉看着,北堂朝几番踌躇,终于叹口气,对饮笙道:“要不,还是你来。”
“我自己来吧。”季华鸢突然轻声说道,右手举起绕到脑后,掀起左衣领,心一横,大力一揭——
“呃!————”季华鸢双眸骤然缩紧,只觉得整个后背都痉挛了,紧接而来就是山呼海啸般的剧痛,一时间眼前都是黑的,耳朵里嗡嗡响,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
“华鸢!”北堂朝大惊,托住他软倒的身子,叫道:“华鸢!”
季华鸢紧闭着眼,歪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只有后背狰狞的伤口附近隐有肌肉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