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存继看见云寄惊愕神色,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却懒得解释,只道:“北堂朝忘不了季华鸢,你应该也看得明白。季华鸢是他最大的弱点,假以时日,如果必要的话,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是,云儿明白。”云寄闻言心下松了一口气,暗想着这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晏存继。刚才的那些话,八成是殿下气糊涂了。
“我把另一支白珊瑚簪子放在季华鸢那儿了,等他想起来还我,估计也找不到我。你若以后需要,去他那里拿吧。”晏存继随口说道,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若是无事,便别去理他,季华鸢是个没定数的人,别为了他坏大事。”
“是,云儿不去招惹他就是。”云寄低声答道。
晏存继嗯了一句,眼神向珠帘外的云七飘了一眼,又道:“翟墨跟踪你找到这来了,知道回去后怎么说吗?”
云寄微微颔首,答道:“知道。殿下一会走了,云儿就叫些倌儿们来。王爷真要问起,左不过当我受不了冷待,故意和他摆脾气罢了。”
晏存继笑了,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人:“倒是很合情理。不过,背着北堂朝叫小倌,这一顿家法,怕是跑不了了。”
云寄将头垂得更低,轻声道:“这点苦,云儿不怕。”
晏存继瞧他模样乖顺,也是放心了些,随口道:“也好,权当让你长了记性。以后出门,也好留些心。”
“是。”
“主子,奴才斗胆打扰,有事通报。”阿九站在珠帘外轻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