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被他笑的发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把开瓶器慢慢旋转进瓶塞。碎碎念道:“您确定不要现在订一箱啤酒掺起来喝吗?我要是真的放开了喝……”他说着眼神溜到旁边的酒架上,惋惜地摇摇头,“您的库存不保。”
江桥嘴角上扬,“喝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
四个小时后……
“导演,没酒了。”唐修盘腿坐在地毯上,四周全是喝空了的酒瓶。江桥的神色冷凝,像是罩了一块水银面具,他僵硬地回头看了一眼空掉半壁江山的酒架,说道:“没了就没了吧。”
“唔?”唐修才刚刚喝出点感觉来,他从未喝醉过,微醺的感觉已经十分罕见。一双黑眸清清亮亮,看了一眼墙上的酒架,“还有半面墙。”
江桥头皮都被唐修喝木了,他垂下眼皮看了一眼地毯,“你知道你喝掉了多少钱吗?”
唐修皱眉,“多少?”
“你再喝下去,《斩狐台》白给我演吧。”
江桥是真的心都在淌血,可他咬牙说完这句话后,却听唐修哧了一声,他抬头,见唐修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松开盘坐的腿,洒脱地歪倒在沙发脚上,摇头道:“现在的小辈越来越世俗。一点身外之物,看得比尊老都重。”
江桥感觉自己好像耳朵出了问题,不仅耳朵,他的认知也不大对劲。
小辈是说他吗?尊老是尊谁?
三十多瓶顶级沙龙典藏,是“一点”身外之物吗?
这个人喝了这么多酒,都不上厕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