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揪着衣领，一只大巴掌在方骏眉脸上一记记扇了起来，样子极凶恶狰狞。

方骏眉自然是不会太疼，但心里却是绞痛无比，眼眶再次红了起来。

飘霜氏有没有疯？

疯了！

……

“祖母，你不能去跟他们同归于尽，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方骏眉张开手臂，将飘霜氏拥抱住，嘴唇凑到她的耳朵边，声音低沉道：“你还没有看到我扬名修真界，你还没有看到小慢，你还没有看到我跟小慢，生很多很多孩子，他们围着你叫老祖母……我不能让你死！”

方骏眉身躯直颤，热泪滚滚而下。

飘霜氏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听到这段话，似乎也被戳中了什么，老泪横流起来。

祖孙二人，均是一副无法克制样子。

……

过了许久，见飘霜氏平静下来，方骏眉才将他渐渐松来。

“奶奶听你的，我去治。”

飘霜氏说道。

目光里的神色，充满了黯然神伤之意，但已经算是冷静。

方骏眉欣然点头，暗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