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渊率先按捺不住,睁开眼,就对上了一碗漆黑的不明液体。

阮枝半张脸隐在碗后,眉眼弯弯,笑意盎然:“尊主,起来喝药啦。”

顾问渊:“……”

虽然不清楚具体为何,但总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仿佛喝了这碗药就该去死了。

阮枝眼神真挚,表情那叫一个纯洁无害:“尊主,要我喂您吗?”

顾问渊:“……你受了什么刺激?”

“这话是从何说起。”

阮枝神色自若,表情完美无缺,“我一心记挂着尊主的身体,早早就起来熬药了。”

顾问渊将怀疑的视线转向药碗。

“这是我还在寻华宗时就在寻摸的方子,是特意为尊主在雨天身体不适所调制的。”

阮枝接着道。

顾问渊意味不明地重复道:“还在寻华宗时?”

阮枝点了点头,似是为了增加可信度,佐证自己用药的妥帖,她又补了一句:“莲华长老同我一起讨论过这方子,即便没有多么大的用处,也绝不会有问题。”

顾问渊闻言,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动,视线在阮枝和这碗药之间游移几度,才道:“这碗药看上去应该并不美妙。”

“药嘛,怎么可能好喝。”

阮枝边说,边将药碗往前递了递,“良药苦口利于病。”

顾问渊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旁侧闪躲了一下,同时伸出手来抵住碗沿,制止她可能更进一步的动作:“啧,你——”

阮枝忽然道:“你该不会是怕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