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昭怔住了。

冉玉晴诧异更甚:“不是在说生病的事吗,怎么又说到上妆了?”

她看向柳昭昭:“师妹,你要学上妆?你自己的妆点便已然很好了呀。”

柳昭昭窘迫不已,解释道:“我并为让阮道友教我上妆,都是误会。”

裴逢星恍然:“我听道友说羡慕我师姐的妆,又言及自己不会上妆,以为道友是想向我师姐请教。看来是我莽撞了。”

冉玉晴脸色当即就变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作为了解柳昭昭是否会上妆的人,一下就听出来柳昭昭这话不对。

“原是误会一场。”

冉玉晴碍于本派面子,不会当场戳破,脸上的笑意却全都消失了,说话时语调明显冷了下去,眼神横向柳昭昭,“柳师妹,下次别说这么引人误会的话了。”

柳昭昭面上惨无人色,眼中似有泪水要落:“……是。”

本该作为当事人的阮枝,三言两语间,便成了作壁上观的看客,目睹了这整场微妙的戏剧。

走下云鹤峰时,只阮枝和裴逢星同行。

裴逢星似乎没有主动谈及这件事的意思。

阮枝率先按捺不住,问:“刚才,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

裴逢星神色平静。

“还装傻。”

阮枝直白地道,“你那番话听着没什么问题,但你素日不会和人多话,再看那柳昭昭的反应,就知道你是故意拆她的台。”

裴逢星眼眸敛了敛,神色些许不自然,仍然绷住了,声音气势无端弱了几分:“难道不该拆她的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