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渊弯了弯眼,笑得随性,全无半点就挚,“不过不是来关心你,而是来看你怎么受罚的。”

阮枝表情一僵。

顾问渊尤嫌不够地添油加醋:“想不到在寒冰窖里,师姐也能想着法儿地偷懒耍滑,这要是让掌门人知道了,估摸着师姐这禁闭还需延长啊。”

阮枝:“……”

阮枝果断地道:“如果师弟非要如此不留情面,我也只能忍痛去告发师弟擅闯寒冰窖了。”

来啊!

互相伤害啊!

顾问渊有恃无恐:“你去啊。”

阮枝一口气憋在嘴巴里,两颊都鼓了起来——这家伙这么狂,就是在明目张胆地威胁我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狗比可以忍。

阮枝秉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硬是挤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我怎么舍得去告发师弟呢?哪怕师弟去掌门人面前揭穿我,我也只能默默心痛。伤害师弟,比我自己受伤更让我忍受不了。”

“咳咳!”

顾问渊没遭住,猝不及防地咳了两声。

虽然他确实是仗着阮枝喜爱他,才那么肆无忌惮,可就听了阮枝这番就情剖白,他又招架不住。

嘴上损人,他略胜阮枝。

然而甜言蜜语、表露心迹,阮枝远胜于他。

顾问渊别开视线,不与阮枝对视。

他握着她的两只手腕,将她的手臂横在胸前,摆成一个交叠着捧东西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