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生的短而圆润，泛着粉意, 看上去无害的很。

“去向主任道个歉吧，以后保证好好学习, 认真观摩, 基础不好靠后天补上来。”

淡漠的琥珀色眼瞳之中，如同透着一个完全纯白干净，纤尘不染的灵魂。

格外美丽。

“毕竟我刚刚听到你哭的时候也说了……你想做个很优秀的医生, 能给病人带来更多的希望。”

“那就好好努力去做吧。”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 杜林紧盯着苏念的瞳孔, 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

“希望”，是一个非常讽刺的词。

对于把目标放在临终病人身上的死亡天使，他们更想要的是用冰冷的唇线慢条斯理的给予病人死亡的糖果。

很乐意看着他们在被欺骗的崩溃的痛苦中“绝望”死去——

是与希望完全相反的灾厄，如同硬币对立面的双生子。

如果主角受真的有问题, 一定会在听到这个词时稍稍的露出马脚。

但让杜林感到失望的是，他没有察觉一丝异样的痕迹。

才刚刚从大学象牙塔毕业没多久的少年, 懵懂无辜的眨着眼, 双眸中的神色, 一点点的亮起。

乌黑微卷的头发……压不住那双清澈坚定的眼睛。

完全看不出哪怕一丝的破绽。

像是被人鼓舞了一般充斥着欢喜。

如果是演技，这未免也太好了点。

“嗯！我会努力的！”

苏念吸了吸鼻尖，连连点头。

他抱着手中哭湿了的病例记录本，一步一回头的看着杜林。

抿着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刚刚自己像个小动物一样不断抽噎哭泣的窘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