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淇干笑几声, 脸色有些挂不住,微微偏头看向夏之行。

“但思来想去,臣弟却无论如何弄不清究竟哪里做得不对, 犯了哪条律令?以至于我走后府上要四面围堵戒备森严, 连只信鸽都插翅难飞;而京城内又为何会出现我的画像, 让全城百姓一同寻找?”

江屿轻声一笑,“皇兄若是思念臣弟, 我这就坐在你面前,哪有将画像张贴出去劝我回来的道理?”

“七弟误会了。”江淇语气生硬, “在你府上安插士兵是为保护之名,前些日子的凶杀案件你也不是不知晓。何必如此揣测朕的心思,着实让朕寒心呐。”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极小幅度地朝夏之行瞥了一眼, 动作之细微,若不仔细看根本观察不到。

“看来是臣弟妄测了。”江屿得到答案后并未深究,点到即止,“出征十余日未曾相见,皇兄和夏大人身体可还安好?”

他目光在江淇身上扫视一周,“皇兄龙体金贵,看上去也是容光焕发,定是身体无恙,那不知夏大人最近身体可有不适?”

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江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掌,他完全没料想到江屿不仅身体完好地回来,还对很多细枝末节有着近乎敏锐的直觉,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难缠许多。

江屿表面上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实则一直在暗中观察夏之行的反应。只见在良久的沉默后,对方竟是缓缓点了点头。

该问的该看的都过了一通,江屿便未再久留,向如释重负的江淇行了个礼,转身向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却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笑道,“刚刚心情急切,忘记答谢皇兄的良苦用心,最近皇城凶险,府邸周围的确应当派兵强加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