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二人意图进宫,无法继续带着那位姑娘。正巧她说她在京城有亲信可以投靠,他们便在酒馆不远处分道扬镳。

江屿自是注意到忽然张贴到大街小巷的那些画像,便干脆在路边买了个斗笠,将前沿压低,微低着头走路。

他们绕开喧闹的街巷,打算寻个人迹稀少的偏巷进宫。

然而就在他们经过偏巷的树林下时,忽然有一只鸟从树上疾冲而下,稳稳地落在江屿肩上。

它的腿上还捆着一小卷信纸,随着它的翅膀张合,一-股极为熟悉的异香传来。

江屿心下一-颤,这正是沈琛为他留下香料的味道,而如此看来,此信绝大概率是沈琛所写。

他将信纸打开,只见里面还卷着一条极小的香料,信纸上仅有几个字

望山角西南。

沈琛为他留下的香料都只能供一次使用,如今信纸中夹带了香料,明显是预料到江屿会再次同他联系。

“望山。”萧向翎皱眉,“此处如何?”

“很大的可能性是,太子的尸体在那。”江屿抬头,“他有条件要和我们谈。”

自从那晚过后,萧向翎多少对沈琛有些敌意,语气也略微生硬些,“他有什么条件能谈。”

“当年的事情毕竟未被证实,我也没听过他亲口的解释,况且他教我习剑多年,也算得上半个老师。”江屿劝道,“既然他特意传信给我,就必定是有事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