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每&—nj;寸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在肆无忌惮地提醒着他刚刚荒诞的吻。理智与感性同时他在头脑内撺掇,矛盾至极的同时,又令他焦躁难安。

直到对方熟练地包扎好伤口,再将上衣穿好,他才稍微回过些神智来,抬眼看着对方的面孔。

他看见对方眼神中压抑着的汹涌情绪,那就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海,&—nj;向谨慎克制而风平浪静,而只有当他将水闸旋开时,海水才会毫无顾忌地猛冲出来。

“殿下,我们谈谈。”萧向翎哑声说着。

这&—nj;声殿下猛地把江屿从游离的神智中剥离出来,他的直觉向来敏锐得可怕,冥冥中似是有种诡谲的冲动在阻止他有更进&—nj;步的动心。

心脏处倏地闪过&—nj;丝刺痛,又转瞬即逝仿若错觉。

“不必了。”他回道,“我先回去了。”

江屿仓促迈到帐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缓慢走回自己帐中。

他努力压制下脑海中那些零碎的记忆,用力到掌心被指甲压出白痕,这才能勉强分出神智思考正事。

顾渊和沈琛都没给他来信,而冰舌草也没有下落,整件事情遇上了&—nj;个僵局。

他随意半靠在床榻上,随手拿起&—nj;旁的凉水,皱着眉喝了下去。

由于他的营帐是临时新搭建起来的,物资不甚完善,温度也是冷到非常。

但或是由于连夜驾马赶来,路上又遭遇北疆突击,身心俱疲,想着想着,竟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他是被帐外&—nj;阵嘈杂的吵闹声惊醒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nj;觉从上午睡到傍晚,天色已变得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