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地上的人抬起眼皮,冷笑,“来看热闹?你算什么东西。”
太子面上的温和儒善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冷漠而鄙弃的面孔。
他没理会地上那人的挑衅,只是沉声道,“北疆残党作乱,我会率军出征,不日即将启程。”
江驰滨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一愣,“怎么不是萧向翎?”
“有人举荐了你,父皇说,你与我一同前往。”
江驰滨实打实地僵在了原地,他的双目陡然睁大,满脸不可置信,随即又欣喜若狂,几乎要从地上爬起来。最后却又强硬收敛了嘴角的笑意,神情阴暗狠厉。
“你是想这路上杀了我是不是。”他声音颤抖,双目通红,“天下人皆知你是仁厚儒雅的太子殿下,却没人知道你做过的那些肮脏事情,十七年前……那时候我就不该帮你包庇,就该把你的真面目撕开展示在天下人面前。”
“十七年前,是你非要心软留他一命,而后又对他百般纵容。十七年了,你这兄弟情深的戏码还没演够吗!”
话说到一半,他又开始发出不自然的尖锐笑声,仿佛嗓子被卡住一般,“可他知道什么,他若知道你曾经做的事情,会有多恨你。你不傻,可你为什么,一定要一直护着他。”
他良久才止住笑意,像是彻底疯了一般,压低了声音,眼神中闪着极致的光彩与恨意的快-感,“江屿他不喜欢女人,你不是不知道吧。”
感受到太子身体一僵,笑意便更浓重了几分,“我看得出,你喜欢他,他却不喜欢你,真是可怜。”
太子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怒意,却转瞬间被冷漠遮掩。
他强压着怒火,直到平稳的气息略有颤抖,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
“你那漂亮的公主太子妃也很可怜。”江驰滨继续笑道,“而太子殿下你也真是心胸宽广,不久前还听说你在怂恿父皇给江屿找个妻室,最后怎么没了音讯,是不是被江屿给推了?”
太子越是不说话,他就嘲得越起劲,“你说说看,人家江屿都知道,不喜欢的东西要推开,而你怎么就从来不懂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