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忙?”背后的声音传过来。
江屿随意点了点头。
上衣与布条被晾在一旁,萧向翎却从衣前取出一小把草药。
那草药长相古怪,颜色偏深,状似婴儿的巴掌。只是上面还带有泛凉的潮水,明显是刚从外面采回来的。
“这是什……”江屿话说到一半,萧向翎已经将草药扯碎,将挤出来的绿色汁液,滴到了江屿后背伤势最明显的地方。
江屿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将自己的舌尖咬出血来。
“我也不知它名什么。”萧向翎嘴上说着,手下动作未停,“但对烧伤愈合性极好,不会骗你的。”
“会有些疼,忍一下。”
萧向翎尽量快地滴好草药,随即拿过一旁的布条,帮江屿包扎起伤口。
手搭上肩膀的一刻,不出意外地摸到一片冷汗。
如果说上次在沐浴中是无意瞥见,那现在便看得清楚。
江屿的上身比他想象的还要瘦一些,劲瘦而有力的肌肉薄薄贴在骨骼上,甚至勾勒出肋骨一条条的形状。
而让人无法忽视的,是江屿身上的伤疤。
有些已经暗沉褪色,有些轻微隆起,最明显的,还是心口的那一处醒目的红。
萧向翎的心跳陡然加快,强烈到诡谲的熟悉感再次破土而出。
“这是怎么弄的?”他压制住心底的冲动,将布条紧了一圈,盖住那道疤。
江屿顺着他的目光随意一瞥,不经心道,“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