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一生，肯定会一直都有这个遗憾。”

赵书宁微微一笑。

那笑容却是让人不寒而粟。

“多年前，我能力尚不如你，我还能毁你灵根，废你修为，多年后，哪怕是你已经今非昔比，可若是要杀了你，还是犹如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对了，就像你方才，想要一把火烧了那几百条性命一般容易。”

张天元没有说话了。

“凤凰，你能解了那解语兽的痛苦吗？”

“可以。”

那解语兽，分明是受到了某种阴暗力量的影响，使得外形发生了变化，情绪也由温顺变得暴躁不安。

本来只是一只陪着主子解闷的妖兽，到了张天元手里，却是变得无恶不作，滥杀无辜。

“赵书宁，你自诩慈悲，不能杀我。”

“我慈悲？”

赵书宁听完之后哈哈大笑。

“我若是慈悲，那我就活不到今日了。”

“张天元，你可知道，我为何要让凤凰驱逐解语兽身体里的那股阴暗力量？嗯，若是你不肯说，解语兽与你心灵相通这么久，我问它，也是一样的结果。”

“赵书宁！你一个小娃娃，怎么会有那么恶毒的心肠？”

“我恶不恶毒，哪里比得上你？我这人嘛，向来就不觉得自己大度，但是也算分得清是非，你若是对我好，我定然是加倍返还，你若是对我不好，那我锱铢必较，势必是要将你当初欠我的都还回来。”

“你若是杀了我，主人不会发那个过你的。”

解语兽口中的主人，究竟是谁？

这也是赵书宁好奇的地方。

那个主人究竟是有多强悍，能将张天元已经破损的灵根恢复成如今这般？

“你的主人，是谁？”

张天元笑得嗜血。

虽然他的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道：“你不会知道的，你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她会来找你的，到时候，你一样会下地狱，赵书宁，你终究会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