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知道，你若是得了这玄霜花，你便一刻也不肯待在这苍梧国了。”

“总而言之，谢谢你。”

“谢我？我没什么好让你感谢的，在这最后关头，若不是你，我现在只怕也落得与我姑姑一般了，你们九品炼丹师，果真不一样，能把将死之人，都从阎王殿拽回来。”

顾寒寻在故作轻松。

赵书宁自是了解。

她只回道：“我真的要走了，以后这种傻事，不要再做了。”

“我当然不会再做了，你以为这世上，人人都值得我犯这种傻吗？我这一次，也是临时起意，种了玄霜花之后，我都后悔死了，你不知道，那天与你去安家的时候，我从他家养蛊的地方发现了两只竹笼，其中一只竹笼里面装着的就是金蚕蛊，另一只是我让人给我找来的蛐蛐，我当时好害怕，怕你会检查我手中的这只竹笼，可是好在，好在你没有——”

说到最后，顾寒寻的声音越来越低。

其实，他多想赵书宁检查。

可是，她不在意。

赵书宁也知道，顾寒寻如今说这话，只是想要宽慰自己的心，想让自己以为，自己对他而言，没有那么重要，这样一来，自己也不会将此次他的牺牲放在心上。

“对了，你的身体——”

顾寒寻道：“你都知道了？”

赵书宁皱眉。

“其实，只是失去了所有能力而已，不过，这不碍事，我的灵根未毁，等我身体好起来，终究还是有办法的。”

赵书宁点点头。

“辛苦你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赵书宁与顾寒寻相视一眼，笑了。

赵书宁起了身。

“我真的要走了。”

顾寒寻脸上许多无奈。

“我知道，你要走，我也是留不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