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顾芷若已经不是第一次的听顾樑说了。

他刚回到苍梧国的时候，顾樑就是如此，口口声声说他是下贱的身份，还说他生得一脸魅相，这般相貌，男女通吃，不知道靠着身体做了多少龌龊事，才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之上。

以前的顾芷若，一次，两次，十次，他都忍了。

当初与凌姐姐拜别的时候，他就说过，若是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使用灵力去做那些让生灵涂炭的事。

顾樑没有将他当成弟弟，反而步步紧逼，多少次暗杀，若不是顾芷若本身能力也不弱的话，此时的他，哪里还能站在这里与众人说着话。

“我知道，皇兄自命不凡，也是七界灵药师。”

“我还知道，我这太子府的外面，已经围满了你郕王府的精兵侍卫。”

“我还知道，就算我今晚真的如他们所愿，将我王府的管家交出来，我也难逃一死，起火？射杀？亦或者是溺毙？总而言之，只要是有了风声，皇兄你定然就不会让我活下去，对吗？”

顾樑不说话。

可他的回答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筹备这件事，已经整整二十多年了，从我回来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想着，若是皇兄勤政爱民，好生待我皇陵中的母妃的话，那这苍梧国的国主之位，我可以不要。”

“这国主之位，本就不是你的。”

“我是父皇亲笔立下的传召之中的国主继承人，皇兄现在还在与我争论这些，可有用？”

“顾芷若，你以为，你能走出太子府。”

“以前不能，今后，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凌姐姐死了，已经十八年了，本来顾芷若之前就打算回东泽大荒祭奠叶凌的，可刚走出皇城没有多久，顾芷若就看到了昏倒在路边的十九，他于心不忍，放弃了难得的机会，将她带回府中，好生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