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为什么这么做？”

墨白蹲了下来，将赵书宁的手臂拉了起来，学着曾经的赵书宁，对她的手臂轻轻的吹着气。

“宁宁，不疼——”

宁宁，不疼，这四个字，竟然是从墨白的嘴中发出来的。

他记住了赵书宁的名字。而这名字，是早上的时候，赵书宁才告知他的，墨白平时学个东西都要半天，赵书宁只说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他却记住了。

当初在山洞的时候，赵书宁将龙骨拔了出来。

看着躺在山洞里奄奄一息的墨白慕白，也是轻言轻语的安慰着他：“不疼——”

那几天，每次给他上药，赵书宁都会说这两个字，所以墨白，才将这两个字记得如此清楚。

“我不疼。”

赵书宁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感动。

方才，墨白是因为自己手臂之上的伤痕，才会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吗？

这种温情，赵书宁竟然从一个只认识三个月都不到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他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却能将自己护得如此好。

“好，没事了。”

赵书宁在半山腰的旁边，找了一处好地方，然后在那里挖了一个大坑，让墨白将这七八名灵药师的尸体都扔了进去。

而后将他们埋葬好，立了碑，又对着那牌子忏悔了一番，方才带着墨白离去。

尽管墨白如此血腥，如此嗜杀，赵书宁也不想将他丢下，至少墨白对自己，从来没有露出过那样凶狠的表情。

若是赵书宁不管不顾，将这样的墨白带了出来却不管他，相信没过多久，便会有高阶的灵药师站出来，取了墨白的性命。

赵书宁做不到这样，近三个月的相处，她没办法这么绝情的丢下墨白。

“就当我自私罢。”

赵书宁带着墨白走下山的路途之中，墨白变得乖巧了不少。

到了山脚，颜如玉已经在那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