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很决绝。
他垂了垂眼睫,道:“好。”
回程时,辜廷的速度慢了许多,他脑中在思考,这一整日,他的心已经乱麻成什么样了,不像话。
彻底冷静下来,只需正视内心,再有其他事,日后再议。
一个道侣契约,要解除,便解除罢。
倏然想起苏芝芝的嘴唇,那个短暂的吻,莫名让他心不再烦躁,那是说明,苏芝芝依然拥有那么充沛的感情。
一切尚来得及。
他此时要做的,是去习惯心间突如其来多出的情绪。
而苏芝芝这边,她坐下来,过了许久,从庭院里捡起一个小石子,丢到廊下某个角落,打到骨鸟头上:
“起来了小怂鸟,辜廷已经走了。”
骨鸟倏地跳起来,大喘息:“他终于走了……”
却看苏芝芝斜睨它,骨鸟连忙说:“我给你防御了的,别怪我没保护你啊!”
苏芝芝:“……”
苏芝芝嘟囔:“我就没指望你保护我。”
骨鸟:“哼!”
苏芝芝看向没曾熄过火的火炉,她拿起酒浇火炉,却越烧越烈,就像以退为进,非要解除契约,会让感情愈演愈强。
辜廷这滩水,终于动了啊,她彻底,从辜廷剑下保护住一条命。
她成功了。
她重重叹了口气:“可惜了。”
骨鸟坐在火堆旁烤火,问:“怎么了,你还有什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