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远一慌,联想到微弱的红点,不难猜出艾斯利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事实上,艾斯利的确是出事了,只不过还没有严重到危及性命这种程度。
帐篷内。
艾斯利脸色苍白地趴在床上用手指轻轻磨拭床边木料上的纹路。
算上今天这一道,一共五条竖线了……
他叹了口气,头一次这么希望少年因为一些事绊住来不了。
虽是如此,桌面上依旧放着整整九块奶糕,像是特地为什么人准备一样。
就在这时,门帘被掀开,随行的医者带着纱布与伤药走了进来。
艾斯利一僵,他神色颇为不自然,“要不过两天再换?”
医者闻言很是生气,“大人,您的伤如此严重,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请不要任性妄为。”
医者说罢,便取过纱布准备换药。
“我不知道您的别扭心理是怎么产生的,虽然伤口略难为情,但对比生命,羞耻心显然是微不足道的。”
医者边换边拧眉,口中嘟囔,“什么时候大人有过羞耻心?这可真是一件新奇的事。”
艾斯利:……
医者从腰背开始包扎,长长的血口破开皮肉,深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见白骨。
他一路换药到腿根,随后手一抖,不由叹息道。
“当年那一刀真是可惜了,中看不中用啊。”
艾斯利:……
药还没有换完,让艾斯利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此时,门帘动了动,一双玉白色的手从外面伸了进来,之后是那个很是乖巧的少年。
少年背着背包,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换药的艾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