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慢秀眉轻拧:“可你负责生产,不管什么原因玉米减产责任在你,跟别人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看来,廖红规是故意耽误玉米种植,就是想整苏建党。
苏建党同样忧心忡忡,他摊摊手:“我知道,这不是没办法吗。”
“那能不能组织老庄稼人,大家伙一起要求赶紧把玉米种上?”苏慢问。
苏建党除了苦笑就是皱眉:“要是能行,我早就组织大伙这样干了。”
已经耽误了几天,在耽误下去玉米肯定会发生倒伏。本来苏慢一家四口在生产队分的粮就不够吃,这样看就更不够,必须得屯粮。
虽是本家,但并不是至亲,苏慢也没法深说,只能点到为止。她已经做了提醒,这件事多说无用,她就提到自家的房子:“我家的茅草屋估计撑不过雨季,咱生产队有没有空房,给我们四个安排下住处?”
苏建党点了根烟,烟雾衬得他的脸黝黑发亮,想了好一会儿他说:“有三个办法,第一,我安排几个人吧你们住的茅草屋加固,房子里装几根木头支上,木头生产队借给你家。第二,你们四个就住大队部;第三,村头那个旧庙可以住人,我安排人修一下。”
都是可行的办法,这样看来,苏建党是个为群众考虑的好干部,被廖红规算计下台更显得可惜。
苏慢暗自唏嘘的同时考虑这三个方案,第一个,茅草屋即便加固也不一定有多结实,后半年风雨可是特别多;第二个,大队部地方小,他们四个估计得住一间屋,太局促,再说这里人来人往,太乱,干啥都不方便;第三个,旧庙地方大,离牛棚近,不过附近有点冷清。而且旧庙长期没有人气,难免阴寒,冬天也会很冷。
不过相比较起来,还是第三个方案最好。苏慢对苏建党说:“那我们四个就住旧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