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总算明白了,孩子就是孩子,不经意间还是会显露出原本的天真与柔软。
“你的音色怎么变了。”
“水土不服,身上不大舒服。”
“哪儿不舒服?”
“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身后传来容煜与江逸白的声音,姚风阖挑了挑眉走到一边与顾云说话去。
顾云背着阿如,两个人正在吵嘴。
江逸白与容煜并肩而行,原本站的笔直的身子,在见到容煜之后略略弯了一点。
原是比容煜要高一丁点儿的人,这才看起来差不多些。
一行人从走在林中,天色未变,但心下已是晴光一片。
燕营,裴印堂在坐在地上摆石头。
前些日子北边来了封信,说是小容宛已经会开口叫爹爹了。
小丫头片子白白胖胖的,长的像极了她娘亲。
容瑰是个美人,这丫头长大一定也是。
等她长大了,一定要给她好好挑挑夫郎。盛京里没什么好东西,得放眼整个燕国仔细地去挑。
容煜和太后那么疼她,一定不会让她去和亲。
想起这个,裴印堂的心又回到了当下。
容煜……
都多少天了,这人怎么还不回来。
从前一同奔赴沙场,容煜能单枪匹马杀个来回,还从来没有这样让人担忧的时候。
果真这黎国人,没有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