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一事向来是阿四陪着,今次也是他。
“陛下呢?”阿四见到若水,问了一句。
若水将东西放在车上,低声道:“要出来了,总管这些日子可好?”
“好,好的很,长乐宫清净的很。”
公主与太后都是女人,叫他一个内侍伺候也不方便,在长乐宫的这些日子,除了守门就是发呆,可真是闲死他了。
这头正想着,容煜已经出了殿门。
阿四站直了身子,当即行了大礼,“奴才给陛下请安。”
“起来吧,这次做好了叫你回来伺候。”容煜对他道了一句。
这几日将军夫人派了些下人进来,女人家生孩子不是太简单的事,留下的人越精简越称心为好。
“谢陛下!”阿四听见这句喜滋滋地上了马车。
车帘子被放下,阿四看了马车下的若水一眼,嘱咐道:“秋冬之季燥的慌,记得在殿内放几盆水。”
“是……”若水应下,低头站在殿外送容煜的队伍离开。
车队从北门走,此去一共三队人马。
长乐宫与宣华殿一行,王爷公主们一行,几位大臣们又是一行。
郡主与几位王爷的马车走在前头,容瑰公主特例陪伴外太后左右。
前几年祭祀无论去何处,都是江逸白陪着坐在马车里的,如今一个人坐在车中,路上无人说话倒是觉得有些无聊。
容煜从马车的小柜里抽出几册书,这些书还是去年江逸白放在上头的。
是徐重阳先生的小记,这人游走过三山四海,文笔也不凡。只可惜通过留在书上的这些笔墨,容煜还是不能完全体会徐重阳亲眼所见的风景,更不用说,见到那些壮阔景色时心中的震撼。
要他说,无论是画还是字儿,都不及亲眼所见来的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