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兄。”

容瑰听容煜这么说,心下也放松泛了许多。她是早早就没了爹娘的,这大燕之中所信之人,也唯有这几个了。

不多时,银月为香炉添了些药草香料。

容瑰公主闻见味道,才想起来还有件要事没有做。她将腰侧系着的香囊解下来,放在了矮桌上。

“这是何物?”容煜问了一句。

容瑰公主道:“是前年裴印堂去南岭时带回来的,说是里头有驱邪避祟的药丸,带在身上可以压制蛊虫。给他这东西的是个有名的药郎,据说他得药很有用的。”

“蛊虫?”

锦囊中掉出一条细细银链子,坠着一只镂空的小球儿。容煜低头看了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女孩儿家的玩意儿。”容煜道了一句。

容瑰公主挑了挑眉,道:“是不是女儿家的玩意儿有什么关系,有用就好了。顾云说皇兄身上怕是有这个脏东西,臣妹才送过来的。大老远怀着身孕还记挂着您,您不能叫我白走一趟。”

“好好好,朕戴上。”

公主这么说,他不戴上倒有些不合适了。

容煜说罢,取了桌上的银链子系在手上。

这东西制的挺别致,细细的一条,随时会断了一样,带在手上倒是不难看。

“这就对了,臣妹也放心一些。”

容煜看了她一眼,道:“顾云把这事儿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太后。”

“知道了,正儿八经皇兄才是个病人,就别操心这么多了,我去给太后请个安,你就别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