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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整整一天,姜丽楼的病也没什么起色。太医们各种汤药流水价灌下去,又切了参片含着,还是没有一点儿用处,昨天还好端端的侧妃,如今水米不沾牙,面如白纸、气若游丝,眼看就要死了。

那道士一直没走,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些人忙乱,见姜丽楼真快死了,才冷笑了一声:“这本来不是实病,药石无用。你们这样折腾,这位夫人反而死的会更快,不止如此,这府里所有的女眷都要死。小的说过,是死的那孩子埋的地方犯了忌讳,既然王爷不信,那小的请辞了。”

“等等,你说什么?”薛焘听到了一句话不对,连忙问道:“所有的女眷都要死?包括孩子的生母?”

道士见薛焘终于有了反应,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就是如此。”

薛焘几番犹豫,咬咬牙:“好吧,本王就依你所说。可如果最后没灵验,本王就要你为小世子陪葬!”

道士抚了抚胡子,一脸不怕:“王爷尽管按我的话做,小道对自己所学,还是很有信心。”

……

“不好了,不好了!”

菱角满头是汗,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子,跪在地上。

钟凝一直懒恹恹地躺了好些天,谁的话都不理,这时候见菱角真的慌张才有了些反应:“怎么了?”

“王妃,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道士说侧妃的病是死去的小世子克的,现在要给小世子迁坟!”

什么,迁坟!

钟凝心痛如绞,连忙强撑着起身,道:“快带路!”

菱角心疼钟凝都这个样子了还要走路,但也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带着她,一路向着小世子的坟茔磕磕绊绊地走去,到了那儿,钟凝正好看到薛焘站在一边,指挥着下人们要扒开坟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