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荒叹了一口气后,便将汤药撒在地上,自己并未注意到,双目之中,一丝诡异红光闪过。
仅是一声令下,便将近万的饥民斩杀,自清水镇之后,随行的几千北关铁骑,望向公子荒的眼神之中,敬重之余,更多了几分惧怕。
还有一事,公子荒并未发现。
近几日,每次打坐运功之时,本是自气海溢出,从百汇至太溪,围绕周身的淡白色纯萃内气,其中竟掺杂了些许斑驳腥红,细若游丝。
一夜无话,天明进餐后,公子荒率队继续向西北而行,追赶乱匪陈如龙一伙。
“公子大人,再行不到三十里,便是上谷城了,沿途有行军造饭痕迹,未见乱匪一众。”
一名斥候先骑,探明前路后,折返回报。
“嗯,我知道了,传令全队,疾行上谷城,入城再歇息。”
“得令!”
数千轻骑快马,扬尘前去。
“公子大人,不太对劲啊。”
当公子荒率领的北关铁骑,赶至上谷城外,不到二里地处,远望上谷城,只见四门紧闭,沿途更是不见生人。
“这白日当空,四面城门紧闭,也不见城上守卫兵卒,公子大人,恐怕有变,末将先去叫城,探探虚实。”
“好。”公子荒对手下部将回道。
只见这部将,一打马鞭,一骑轻尘,来到上谷城下。
“上谷守军何在?”马上部将高喊道。
“你是何人?”喊声过后,城墙之上,突然冒出一个脑袋,歪歪扭扭的带着魏伍制式头盔,高喊回应到。
“我乃公子荒大人部下,公子荒大人奉主公命,北上诸逆,速开城门!让大军入城歇息补给!”
“我不信!你说是就是?你们别再是那起义军!”城楼上的守卒回声高喊道。
“军牌在此!速开城门!”
城下的部将,从怀中掏出一块北关铁骑军牌,示意到。
城上的脑袋,从城垛之间,探出半个身子,好似极目相看,片刻后,缩回城垛后,高声回道,
“真是北关的弟兄们啊?好,我这就给你开城门,快进来吧!”
随着吱扭之声响起,城门缓缓左右分开。
先行叫城的部将,回身冲着不远处的北关铁骑,挥舞双臂,平举再接高抬,打出安全的指令后,便先行单骑入城。
公子荒见此,单手一挥,率大军快骑前行,准备入城。
这数千北关铁骑,纵马急行至城墙外不足五十步时,意外突发。
“撤!快撤!有埋伏!”
只见那刚刚先行入城的部将,从城门处快马奔驰而出,口中警示高呼刚毕,就见一急射箭羽,咻的一声,自后向前,贯颈而出,顿时这部将摔身落马,一命呜呼。
见此突变,行在最前的公子荒,一拽马缰,高抬右手,同时内运真气,声自胸中,高喊而出。
“撤!”
北关铁骑,乃是魏国骑兵精锐中的精锐,疾行之中得此令,一众骑卒仍能纷纷迅速急拽马缰,顿时后队变前队,就要向远方逃撤。
变阵之速,已是极致,可,距离城头已然过近。
“嗡!”
箭如暴雨,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