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珲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无法接上这名负责人的话。

负责人也不在意,他和旁边的工作人员沟通,最后才看向孟珲:“这样吧,我让人送运动服过来,你们全部换上。”

虽然本意并不是真心想要帮助华国,但这时孟珲展示出良好的风范,感谢了对方伸出的援手。

新运动服换上后,运动员们的精神面貌即刻焕然一新。

何宜年却扯了扯外套,吊儿郎当看着岑渺,右手顺着耳侧摸上头发,耍了一个帅。

“怎么样,哥哥是不是很帅?”

岑渺笑着重重点头,毫不保留地夸赞:“帅帅帅!等下踢球肯定更加帅!”

说完,她又担心运动员们不自在,给大家打气:“哥哥姐姐们,光鲜的衣服陈旧的衣服都不足以证明你们,能证明你们的一直都只有你们自己!”

场外播报已经在喊华国出场。

徐青接过国旗,他看向队友,“渺渺说的没错,能证明我们的只有自己,不论结果如何,这世界上的国家有一个是我们的祖国!”

相比其他国家浩浩荡荡的上千人大部队,偌大的体育场内,不足百人的华国队伍就显得细细松松。

场外都是为自家国家呐喊的观众,到华国出场时却格外安静。

这是一个落魄又穷酸的国家,外国都是这样看华国,目光充满了可怜、同情。

何宜年抚摸着借来的崭新外套,他看向殷殷期待的岑渺,首度露出愧疚的表情,“妹子,这场赛,哥哥们会尽力,如果输了,你不要难过。”

曾经的壮志抱负,终究抵不过现实。

没有好的训练场地,连续数月的奔波踢球筹集经费,华国运动员吃都吃不好,哪里来的体力和其他国家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