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中的女子又盯着江晕打量了两眼,“江晕?看着有点眼熟啊,他是不是住我们家隔壁的那小孩啊?”
“亏您老人家还记得呢,就是他。”
“你这话怎么说的,你妈我记性有那么差吗?”
宋隅不想跟她再废话,直白道:“你打电话来到底有什么事?要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我就是想问问,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江晕听到这里,剥核桃的手一顿,他知道她说的那件事,其实就是让宋隅去北京的那事。
“我压根儿就没考虑过,小时候你不是不爱管我吗?怎么现在又这么操心我的事了?”
宋隅说着说着情绪就上来了,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江晕知道他心里其实是想和他妈妈在一起的。
只是,他接受不了她即将要再婚的事。
“小隅,什么叫我以前没管你?你说你去学的那些什么课外兴趣班,哪个不是我帮你报的名,每次我们搬去新的地方工作,哪次不是带上你一起去的,怎么就叫没管你了?”
“对,你们倒是每次带我带得都很积极。可是,你们有替我想过吗?有问过我想搬家吗?我根本就不喜欢到处搬家,到处转学,我好不容易在一个地方待习惯了,好不容易有了新的朋友,你们就又要搬家了,有考虑过我吗?”
宋隅咆哮完之后,强忍住眼角的泪水,“算了,不想说了,反正你们都离婚了,也没人可以再管我了。”
宋隅挂掉了电话,他也很想平平和和地跟她说话,但是说不了几句就会变成这样,他也无可奈何。
他把手机甩给江望,“拿去,接着打游戏。”
他又走回了厨房,独留一个悲伤的背影给他们。江晕端着那一盘剥好的核桃走进去,在水中洗净后,问道:“现在可以倒核桃了吗?”
“倒吧。”宋隅说。
他将核桃慢慢倒入锅中,余光看到宋隅在旁边切藕,他低着头忽然问:“江晕,你说为什么这藕断了,丝还连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