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隅这才明白为什么江望那天说不能在周五这天办生日会的原因。他是在初中搬离青蓉的,他搬走前隔壁就搬来了江晕一家,但是他当时并不知道隔壁这个小子就是江晕,只知道隔壁住的是一个单亲家庭,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两个孩子都是梅清一个人拉扯大的,其中的辛苦不言而说。

江晕看到屋子里摆着的香和纸,他喃喃问:“那你怎么不等着我们放假了一起去?”

梅清目含着泪光,“这不是想着你要高考了吗?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你的心情。”

这些年,她每回祭拜都是自己悄悄回老家祭拜的,她知道这件事一直是江晕心里的结,他们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光明正大地讨论过这件事。

所有人都在逃避,那段伤痛的过往。

她这样子说江晕听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怒道:“没有什么是比家人更重要的事。”

“胡说,高考对你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你难道又想像上次那样弃考,想把我气死是不是?”梅清说着就咳了起来,连咳了好几声。

江晕被她这话说得哑口无言,宋隅连忙跑出来给她递了一杯水,“阿姨不会的,江晕这次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去参加考试的,您放心,我帮你监督他。”

“阿姨,你消消气,喝口水。”宋隅将水喂到她的嘴边。

说起这件事来,梅清眼里的泪光就更模糊了,宋隅见她在喝水了,就又说: “阿姨,别生气了,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江晕以后都不会那样干了。对吧,江晕?”

江晕愣愣地点了个头。

江望打电话过来,梅清安抚了好一会儿才将她的情绪稳定住,“阿望,一个人在家要乖啊,舅舅明天就送妈妈回来了,一个人在家要锁好门,知道了吗?别担心,妈妈没事。”

这一晚,江晕他们两个留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