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殇义士想了想,道:“我的兄弟们换个装扮,搞得和流民们一样,潜入到流民之中。再出其不备,攻其不意,突然出手,将所有流民制服。”

任飞光:“?”

任飞光:“须臾之间将所有流民制服,很难吧。”

国殇义士:“我可以分出很多兄弟,一个流民分一个,那些流民不曾受训,以我之能,打晕他们但不伤他们,又或者用绳子捆住他们,还算简单。”

任飞光:“……”

这就是国殇义士……?

“正是,”方才一直沉默的卢妙英出言赞同,“这个地步,义士想做便能做到。”

少女这么说,神色却很严肃,“但自从进入这鬼域中,我们一直都叫那面都没露过的邪神牵着鼻子走。义士,任伯父,我们一路来京,亲眼看到一群群百姓向北逃亡,当时我们有谁想到,流民竟然成了邪神的手脚吗?”

“唔,”国殇义士捏着下巴道,“我当时有觉得奇怪,江南大军北上这个消息,百姓们未免收到得太快了,他们抛下家乡的动作同样过□□速。说到底,我的兄弟们堪堪才攻下临江的数个大城,像是达官贵人们,有自己的渠道便罢。散布于各村子里的农家,也都收到消息,实在太过刻意了啊。”

任飞光和卢妙英一起看向这位九歌。

片刻,剑客嘴角抽搐问:“您当时为何不讲?”

“这是鬼域之中,发生任何不合常理的事都有可能,”国殇义士叹道,“此般小小异常,有什么可说头。”

“……”任飞光。

说得也是。

“那个时候,大家都不曾反应过来。”卢妙英同样理解,她道,“而在东君赶来之前,城中有文士借‘古’喻‘今’,提前将东君阻拦城外,再用城外流民打扰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