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得差不多了?便付钱,开始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
想看看几点了, 发现手机刚好没电关机。
也好,没人打扰。
东京这么大,不像横滨的夜晚就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 在这里?乱晃不用担心会碰见认识的人。
这次她没有同?上次那般找人发泄,疯狂的事情做多了?,也腻味了。她从小到大身边总围着许多人,总不乏热闹,现在发现其实一个人散散心挺好的。
森茉莉觉得自己也算是成长了。
这里?坐落品川区和港区交界处,可以看到东京湾,森茉莉一直走上蜿蜒木廊凭栏远眺,灯火绚烂的城市和海平面吻合成一条线,将喧嚣缝合在海的彼端。
东京不夜城,即便夜半三更亦是灯火如豆,沿着彩虹大桥缀成连绵的珠链。
森茉莉想起了?很久以前也曾这样在夜晚偷偷跑出来,那时中原中也刚来港黑没多久,太宰治也还没叛逃,叫上几个关系熟络的小伙伴一起,深夜赤脚坐在神奈川的海边,听着潮水翻涌的声息,嗅着咸湿腥甜的海风,毫无顾忌喝着罐装啤酒和饮料,相互抱怨、打闹,畅谈很冒险的事情,向往并不存在的理想。
理想这种?东西,黑手?党基本没有,不需要,他们有的只是行动准则。
可能后来太宰就是因为有了?理想所以叛逃了?吧。
森茉莉不知道,也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么,要当咒术师也不过是为了?追求喜欢的人而已。
如果只是愿意为之努力奋斗的事情便可以称作理想的话?,那么她也被理想抛弃了?吗?
一想到又要回到先前那种没有目标的过活,瞬间就觉得人生无?趣。
森茉莉扒在栏杆边,对着并不亲切的海湾放声大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