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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dio,除了他,别人身上也不会有这么低的温度。

意识到这就是害自己生病的罪魁祸首,西尔维娅用力推着对方的胸膛想要离开他的怀抱——而别说是生病时毫无力气的双手,就是正常她可能也无法撼动男人一分一毫。

“别闹。”

一双微凉的唇贴在她前额上试了试温度,又将她紧了紧,然后是牢房的铁门打开时的“吱呀”声,她能根据两个人身体颤动的频率判断出来是dio在抱着她上楼。

没有床铺在下面接着,西尔维娅也不敢随意乱来了,免得这个她摸不着情绪的男人一生气再把她从楼梯上扔下去。

看其他人提起他时毕恭毕敬的态度,她猜测dio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没过多久之后,她又被放在另一张柔软的床上,这个房间体感上要暖和得多,可现在她浑身燥热,即使知道对身体不健康,她还是想要一些能够降温的东西。

但手边似乎只有dio的身体最凉,她马上把这个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丢出去,认为可能是自己烧糊涂了。

男人把她放下的那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西尔维娅在床上翻滚的半圈,打量起房间内部的装饰。

很空旷,即使是地下那件牢房看起来也比这里温馨一些,床头立着一个红木柜子——上面还放着剩了些液体的红酒杯,以及一个同款三根蜡烛的金色烛台。

除此以外,床正对面的墙壁改成了一整面书柜,里面塞满了看不清题目的书籍,远远看去都是上了年月的大部头,不知道他真的会看还是只拿来当做装饰。

不同于这几天她住的单人床,这张四柱床在真正躺上来之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一些,大概160的身高算上头顶空出来的距离才不过占了一半多一点。

红色的帷幔有一边是散下来的,另一边也是靠近房门的那一侧用同色的布料系起来挂在床柱上,厚实的深红色地毯更是比整个床的范围还大。

最奇怪的是原本应该是窗户的位置,现在有一面巨型的落地镜,但好在屋内光线昏暗,不至于把里面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那杯红酒引起了西尔维娅的兴趣。

dio应该是很挑剔的人,她从味道能够辨别出来,意大利人虽然不如法国人喜欢喝红酒,但是他们自己也产,西尔维娅第一世时早就成年了,大学时期不能说太多、但也绝对不是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