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舒满脸不高兴:“见过偏心的, 没见过这么偏心的。你也是,平常在我面前,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怎么到了父皇那里, 就成锯嘴的葫芦啦?!”
李望舒这些话, 听着像是数落,但实则饱含心疼。
陈妄听出来了,他捏了捏李望舒的手骨, 眼睫低垂,轻笑道:“没事, 我都已经习惯了。”
李望舒柳眉一竖, 正要说话时,吉祥带了太医进来。
陈妄径自出去,让太医在外面替他上药。
李望舒躺在床上, 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五味杂全。
从前她看陈妄, 都是国朝储君, 高高在上, 风光无限。
可如今嫁给陈妄之后, 她才知道,陈妄这些年,过的有多辛苦。
陈妄今日受了十杖,再加上他一路跑过来,眼下后背上的血,全与衣裳黏在一起了。太医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分开。
替陈妄将伤口清理过后上了药,说了些注意事项后,太医才退了下去。
陈妄又换了身衣裳,才回到内殿来。
李望舒今日实在是被折腾的太狠了,她此时早就困了,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脸时,李望舒才睡眼惺忪睁眼。
她看了陈妄一眼,便立刻将身子往里挪了挪,然后拍了拍身侧,示意陈妄上来。
陈妄上床,在李望舒身边趴下,歪头看着李望舒。
李望舒用手背掩着唇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她掀起卷翘的睫毛,看向陈妄,突兀道:“陈妄,给我道歉。”
陈妄怔了下。
他不知道,李望舒为什么这么说,但他还是从善如流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