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玄从上朝开始就一直与人辩论,现下口干舌燥的,一句话都不想说,耳旁全是许太傅对于今日的看法。
看皇上的态度,祁承策再想翻身很难很难,开春以来他多次触碰到皇上的逆鳞,之前事情不大都能原谅,这次可比往常都要严重。
勇昌侯府。
侯夫人用上好的茶招待着常氏,聊着这几日听说的事,她们俩并不熟,不过都快成亲家了,许多话也能聊出口。
常氏提到了许槿欢快要及笄的事儿,算起来还有二十日就到了日子,这也意味着,离亲事愈发近了。
许槿欢和秦默骞的亲事定在了今年十月。
一处院中的屋内,许槿欢正垂着眸子帮秦默骞换药,纤长的眼睫颤动着,手心出了点汗,很怕掌握不好力度碰到伤口,上完药,拿起纱布一圈圈的轻轻缠绕。
秦默骞凝视着这样的她,黑眸如浓墨一般,心里更是化成了一片水,抬起没受伤的那条手臂,修长的手指勾起她耳边的头发勾勒到耳后,指尖不小心在她耳垂上蹭了一下。
许槿欢觉得脸烧的慌,头低的更深,手上的力度都快掌握不好了,开口道:“你别动,我碰到你伤口了怎么办。”
明明是责怪,这腔调却如撒娇一样,听的让人心生异样。
秦默骞淡笑一声,收回了手。
不笑还好,这一笑更是让许槿欢羞的不知所措,包好了纱布,把药和剩下的纱布放进药箱,合上盖子,拿起放在地上,又帮他把衣袖拉下来。
她瞥了秦默骞一眼,正巧看到他唇角微勾的弧度,不知怎么了,呆愣愣地问出一句:“那个,你腹部的伤还要换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