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谁都不敢得罪,干脆把脸一躲,捂着耳朵当自己不存在。
随便她们闹好了,谁赢了听谁的。
他没有能力管。
“行了!”王队长黑着脸呵斥道,“吵吵闹闹像个什么样子,傅喜,你看看你多大岁数了,居然跟个孩子闹成这样,你让邻里们怎么看你?”
傅喜被硬生生的喊住了,生产队的事都归王队长管,他讲话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可傅喜不甘心,手一扬,咬牙切齿的指向傅昕玉:“她偷我的钱!王队长,你都看见了,这都不管吗?”
“这是我的嫁妆,”傅昕玉无辜的反问,“姑姑,你每个月都找我爸要钱,我爸本来就没什么钱,他跟我妈天天吃野菜度日,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却又碍于情面不敢拒绝,这才把我的嫁妆钱给你的。我的钱,我要回来而已,这怎么能算偷呢。”
她看着在讲道理,可字字句句全都是在说傅喜的不是。说她不要脸找弟弟要钱,不顾弟弟弟媳的死活,还贪侄女的嫁妆钱。
傅喜气的心里呕血:“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撕烂你的破嘴!”
傅昕玉不怕她:“王队长可在这呢,姑姑。”
王队长适时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傅喜,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脸面这个东西就不用我来特地跟你强调了吧?”
傅喜脸色铁青又泛白:“我没拿她的嫁妆钱,那是傅海给我的,我养了他那么多年,他还我的抚养费,不行吗?”
说起抚养费这个事,知情的王队长就有话说了:“傅喜,你爹妈去世的时候,我是在场的,他们明明给你留了房子和票,还有一些钱,虽然不多,但按你那个标准养大一个傅海还是有的。更何况,大家都知道,傅海一开始能干活,赚的钱就都给你了,而且傅海从小就帮你做事,家里地里,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帮你做了。人家都懂事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拿人孩子的嫁妆钱,这就有点太过分了。”
房子就是傅喜现在住的这家。
农村人的惯性,房子是留给儿子的,傅老爹去世时也明明白白的说过,是后来傅海自己不要,让给了傅喜,村里人才没说话的。
傅喜脸色难看,一下子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傅昕玉把剩下的钱装进破布包,丢到桌子上,大气的挥了挥手:“害,那都是陈年往事了,就当还姑姑对我爸的养育之恩了,没关系,只求以后姑姑别再来我家要钱就好,我们走了哈。”
“不许走!”傅喜胸口剧烈起伏,嗓音尖利,“把钱还给我!”
进了她口袋的钱,别想从她这拿走!
什么王队长,天王老子来她也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