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明一听,只得收拾起心情,朝苏夫人道:“你好生哄住秋姐儿,庄子的事,先叫奴才去打理,过后要如何处理再商量。她一个姑娘家,自己去庄子,闹出什么事来,如何收场?”
苏夫人红着眼眶道:“秋姐儿性子其实跟你一样,看着像是好说话,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事,很难劝回的。这回要哄下她,除非责罚玉姐儿,可是你看,玉姐儿又是寻死又是下跪的,再要责罚,只怕剩下半条命了。”
苏逸明生气道:“难道由得秋姐儿自己去庄子?”
苏夫人拿帕子擦擦泪,“自然不能。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性子再如何左,也不能放外面让人欺负。”
她拿眼看一下苏逸明,“她非得去庄子,我便陪着她去一趟。待住一段时间,她气消了,我再带她回府。”
苏逸明想了一下,也没有其它妥当法子,只得道:“罢罢,竟是我们欠她们的,也只能如此了。”
一时婆子报进来,说苏立秋来了,苏夫人便令婆子快请。
苏立秋进了房,见只有苏逸明和苏夫人在,苏飞玉不见踪影,心下先一爽,她可真是一眼也不想再见苏飞玉了。
苏夫人未待苏立秋说话,已是起身下地,一把拉住苏立秋道:“秋姐儿,你适才说的气话,父亲母亲当没有听过,你也别提去什么庄子,好容易从乡下接了你回来,可不是为了推你去庄子受苦的。”
说着又红了眼眶,“你上京短短两个月,发生这么多风波,想来这阵子时运不佳,若去了庄子,指不定有更大的风波出来,到时父亲和母亲不在你身边,你如何应付得?”
她见苏立秋想要反驳的样子,索性抱住了苏立秋,哭出来道:“我亲手养大玉姐儿,十几年来,已习惯这般疼着她,知道她错了,一时也没下狠手责罚,是委屈了你。但秋姐儿,你到底是母亲的亲女,母亲难道就不疼你了?一样是疼啊!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母亲罚了谁都难受。秋姐儿,玉姐儿适才跪着认错了,你也撒过气了,咱们揭过好么?待秋狩回去,总归要给你们说下亲事,到时各自嫁人,也没多少时间在一起了。”
亲生母亲把她抱在怀中,剖白着心肠,苏立秋到底也红了眼眶,心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