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悄悄瞥一眼苏夫人,接着道:“老奴疑惑着,解了信出来,正要去禀姑娘,走几步见着青儿经过,便把信给她瞧一瞧,青儿识字,说这字迹像是男子字迹,老奴这下惊怕了,荷香院住着秋姑娘,有男子往里扔信,这是意欲何为?老奴怕秋姑娘年轻经不住事,就不敢把信呈给她,直接来呈了夫人。老奴虽愚钝,却全是一片忠心为主啊。”
苏夫人听得脸色大变,因着旧日情份,正正经经递一封信问问近况,确实是人之常情,但这学鸟叫……,信缚在石头上扔进院中……
这不是学的那些私自授与的戏码么?
多少的私情,正是因此而起。
再说了,孙嬷嬷是府中多年老仆,儿子和女儿也在府中当差,按理,不会无故陷害主人才是。
她颤了一下嘴唇,看向苏立秋,问道:“你有何话说?”
苏立秋见着苏夫人这神色,不由叹了口气道:“前些时我和玉姐儿落水,便跟母亲说,请母亲要信我。今日也是这句话,请母亲信我。母亲若信我,哪会问我有什么话说,早就带着人查实事情,还我清白了。因心中到底不信我,才有此一问。”
她说着,揉揉膝盖站了起来,转向孙嬷嬷道:“嬷嬷且说清楚是什么时辰拣到这封信的,缚信的石头何在,在何处遇见青儿。”
孙嬷嬷很镇定,遂一答道:“老奴洒扫时那会,天色渐黄昏,度着是酉时末;缚信的石头随手扔在园子那儿了;是在走廊下遇见青儿的,可叫青儿来问。”
苏立秋:还挺周密,话语毫无漏洞的样子,但你一个粗使洒扫婆子,平素见着我都战战兢兢,这回说话也太顺畅了,一个结巴也不打呢。想来这番话,是悄悄练习过好几回了。
她不由伸手摸摸下巴,看向苏夫人道:“孙嬷嬷言之凿凿,连我都要疑心自己是否真如此做过了。还请母亲带着孙嬷嬷一同前往荷香院,让孙嬷嬷指一指,是在何处墙角听到鸟叫,再找出那块石头,然后再传召青儿。”
孙嬷嬷一听这话,心下方有些慌乱,哎呀呀,郑嬷嬷还说,事儿至此,夫人定会传召青儿,待青儿也证实此事,度着秋姑娘就无话可说了,到时只能任由夫人处罚,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