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庆幸自己身后是松软的被褥,脚踝处忽的一阵剧痛袭来,好像是……骨骼错位,脱臼了。
脚步声急速靠近,却在距离自己一米之距,又忽的放缓。
傅明洲依然沉着,依然冷静。
“……还好吗?”
声线平淡,像是只出于最基础普通的关心和发问。
傅明洲半蹲在地,视线落在温以穗受伤的脚踝处,无声无息地审视。
突兀的手机铃声终于停歇,房间恢复少许的安静。
温以穗垂首,视线的落脚点和傅明洲如出一辙,她轻轻动了动脚尖,实话实说。
“有点疼。”
“忍着。”
清冷的两个字落下。
下一秒,温以穗的脚踝忽然被人握住。
男人指腹温热,略带薄茧。腕骨凸出,傅明洲右手托着温以穗脚心,沉香木珠半悬于空中。
泛起一地温柔的夜色。
温以穗的注意力渐渐被分散。
头顶昏黄灯影倾泻而下,淡淡薄薄的一层。耳边虫鸣不再,鼓动耳膜的,只剩下胸腔的心跳声。
温以穗下意识放缓了呼吸。
她脚踝纤细瘦弱,青蓝色的血管分布在脚背,好像只需轻轻一用力──
哒。
很轻的一声。
即使速战速决,傅明洲处理脱臼的经验丰富,温以穗还是免不了受一番皮肉之痛。
幸好只是一瞬。
直冲天灵盖的疼痛褪去,再动动脚尖,果不其然轻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