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大的部落,依山而立,山前是一条通往远方的大河,壁画中的大河深处是一片高大的水下宫殿,宫中生存着一支浑身长满鳞片的种族。
每隔一个月,部落中都会将不过几岁的孩子,放在木舟上而后让木舟飘荡到大河中心,进而落入水地深处的宫殿,成为长满鱼鳞种族的口中血食。
在后面的画卷中,青阳桓看到了部落中生息繁衍的人族武者终于忍受不住,他们不愿意再将自己的血裔送入水宫中,聚合了整个部落战士进行了反抗。
然而反抗的时间很短,一位从水宫中踏出的武者,他的大手镇落,如同一小片天穹崩塌,从高空坠落,整个部落尽数覆灭在了巨手之下。
水宫武者面容上带着不屑和冷漠,对于覆灭了一整座部落丝毫没有在意,很快他就离开,等到再次归来的时候,一支人族部落被枷锁锁着迁徙到了那片被毁灭的废墟上。
日子再次恢复到了原样,每隔一段时间,族中就要将一些孩童放在木舟上,若是孩童的数量不足,就会让族中年轻的妇人和青壮来代替。
再后来整个部落选择了反抗……
……
望着石壁上的壁画,以青阳桓自己的思维,自然可以察觉出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曾经雕刻下这些壁画武者,融入了属于自己的愤怒,哪怕是不知道时隔了多少岁月,这种源自石壁中压抑的愤怒,依旧在散发着。
周围石壁上,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多了,在这里青阳桓甚至感受不到属于人族的荣耀所在,他所能够看到的一切,都是人族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被异族豢养成两脚走兽。
和壁画上所显化的场景相比,哪怕是如今在西南大地最偏远的鲲山大地上,所生活的人族都好了无数倍。
哪怕鲲山王域中生活的人族部落血裔,代代征伐,父子从征,然而他们却可以去亲手抗争属于自己的命运。
哪怕是战死于尸山血海中,心中都有一个希望,而石壁所镂刻的场景,上面的人族在压迫之下,早已经失去反抗的信念。
“这是真的?”
良久之后,青阳桓出声说道,眸光落到了面前白袍老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