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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这可是师父的神木,难道你怀疑师父不成?”

“那师兄怎会昏迷不醒?你看看他的手,就像被磨盘碾过一样,都碎成什么样了!”

聂昭趁热打铁道:“事有蹊跷,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里,我去禀报师父,待师父回来再做定夺。”

众人深以为然,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巴不得与那棵“张嘴咬人”的大树保持距离。

他们吃起外门弟子来一口一个,满嘴流血又流油,一旦轮到自己被吃,就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了。

还有好几人自告奋勇,提出与聂昭一同前往怀雪峰,向师父和各位长老求助。

不过,看他们颤抖的双腿、闪躲的眼神,还是写作“自告奋怂”比较贴切。

“多谢师兄,我们这便动身……”

——这便动身,然后送你们上路。

聂昭好言好语将他们哄回地面,一秒钟都没耽搁,反手便是一道太阴殿封条贴在附骨木上,又扬手甩出蓄力已久的天罚锁,飞也似的从人群中穿梭而过,或捆手、或拴腿、或勒脖子,将这些弟子一个不漏地吊起来挂在树梢,真正做到了“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个同心圆”。

远远望去,他们周身五花八门的法器在日照下闪闪发光,与其说是路灯,不如说更像是一棵挂满彩灯的圣诞树,成为了春晖峰一道全新的亮丽风景。

“师弟!你这是做什么?!”

“师弟,别跟师兄开玩笑了!快放我们下来!”

“这、这是什么古怪的法器,怎么会越来越紧……好痛!好痛啊!”

“救命!我喘不过气来了……”

众弟子不明就里,一个个痛苦得面目扭曲、涕泗横流,只能扯开嗓门大喊大叫,叫到最后都带上了哀恳的哭腔,比挂在悬崖上的外门弟子还要狼狈百倍。

然而,聂昭甚至没有回头多看他们一眼,更遑论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