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走进传送光圈,前往下一个世界。

因为系统还未回归,一切都需要他自己摸索。

他挣扎着从破屋里醒来,头痛欲裂,扫一眼满屋空酒瓶,他呵了一声,酒鬼。

他从床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屋子外面走。

好家伙,真是住在样板房里吗?

家里空空荡荡。

“宜年,你醒了?”

这时,一个穿着的确良上衣,灰蓝色裤子的妇女站在门口。

连宜年皱眉,他不认识这个女人。

系统出现,及时给他传输记忆。

他才喊道:“刘婶子。”

刘婶“哎”了一声,她走近了,闻到连宜年一身酒气,嫌弃地后退。

“又喝酒了?宜年,你不能老是这样。”

透过原身的记忆,连宜年看见,原身乘着八零年代的浪潮发家致富,这时候,正是原身春风得意,恨不得飘到天上的时候。

他往返港城与内陆,倒卖手表、收音机等稀罕物件,狠赚一笔。

曾经因为家中成分问题,他娶不上媳妇,蹉跎到二十八岁,成了老光棍,在他父母接连死后,尽心照顾他的村长媳妇刘婶子每次见他,都要数落一遍。

连宜年笑了笑,额角凶悍的疤痕看起来都顺眼不少,“刘婶,我不着急。”

刘婶瞪他,“你不急我急,赶紧把你这身乱七八糟地换下来,你刘叔给你介绍对象,赶紧过来。”

刘婶走后,连宜年抽空打量自己,蝙蝠衫、喇叭裤,这个年代年轻男女的标配。

就是以他现代人的眼光来看,有点儿土。

他回到空荡荡的房子,果不其然,一身衣服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