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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润躺在病床上,全身都是药味,中西医结合治疗他这伤,脚上的药膏每天都要换,光就那跟蚂蚁爬一样的痒痒,就让他难受死了。

一双腿都打上了石膏,绑在架子上,他痒的时候连抓都不能抓。家里给他请了护工,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严律师,这案子是不是要得太多了?”

严昭荣是江都知名的大律师,他也知这事牵扯到了徐家,很麻烦,可他更喜欢钱。这种民事诉讼,他是要收高额律师费的,还不说打下来赔偿了,他要拿走30的提成。

“要太多?你看看那些比你大四五岁的小鲜肉,人家一年赚多少?那姓路的,一年少说七八千万吧?十年两个亿的算法怎么了?不对吗?”

卢润苦笑了声,他现在一年下来才一百万出头,还是公司帮他接了好些活,才能赚得到,都是辛苦钱。

这钱现在都落到严昭荣手里了,什么调查费、工本费,光就那些条目,看得卢润都眼花,要不是家里底子厚,公司也买了保险,虽然解约了,保险还在付,他这院都住得不安生。

“你得这样想。”看卢润要动摇,严照荣忙说,“这种官司,打得越久,对青草娱乐越不利,他们一定会想要庭外和解,到时,一个亿要不到,四五千万跑不掉的。”

“胡镔张玄那里呢?”

严昭荣听这两个名字就一声冷笑:“这两人算什么东西,你是被那姓胡的害得脱手掉下去的,他少说也得拿出全副身家来赔你。至于那个张玄,哼,他也逃不掉,你说他有点钱,那行,就按两千万来赔吧。”

卢润没提胡桃,加上胡桃的名字,是他主动要严昭荣做的,但他知道胡桃没钱,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那个胡桃也得从她那剜下块肉来,蚊子腿上肉也是肉嘛。你要想,要不是她勾引你,你会去太上居?噢,对了,要不要追加太上居物业?”

严昭荣真是钻钱眼里了,凡是有可能弄到钱的,他一个都不放过。

卢润心想还是算了,要不这律师费还不知要多少。

想到张玄胡镔他就恨得牙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谭娜也不过才说过几句话,张玄就把他往死里打。